《大藏经》的由来

佛教经典主要包括经、律、论三大部分,又称为“三藏”。“经”是释迦牟尼宣讲的教义,“律”是释迦牟尼为弟子所订的日常行为规范,“论”是由佛弟子们阐述理论的著作。《大藏经》在古代称为“一切经”,是将印度、西域传译到中土的大小乘经、律、论及中华撰述的各类佛经章疏、各类佛教论著、各类佛教史籍汇编而成的大型丛书。


在雕版印刷未曾发明的汉至隋唐时代,一切经都靠手写流传,因此写经之风大盛,出现了以抄经为生的行业。据统计,自陈朝武帝下令抄写“一切经”十二藏起至唐高宗显庆时西明寺写“一切经”止(即557~661),皇室和民间写经多达八百多藏,二百余万卷,惜现存已微乎其微。到九世纪,才有佛典单经的刻本,现存唐懿宗咸通九年(868)王阶所刻的《金刚经》是世界上现存较早又首尾完整的成熟雕印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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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华岩佛教博物馆馆藏《大藏经》

由于佛经翻译数量渐增,中华撰著的佛籍也有了积累,东晋以后则产生了许多著录佛教典籍的佛籍目录。随着佛籍目录的发达,各地开始依据一些佛籍目录整理汇集佛经,形成互不统一的《大藏经》。



“大藏经”一词,是中国佛教首先创用的。在印度佛教中,人们常见的与大藏经同义的用语是集合经藏、律藏、论藏而说的“三藏”。除此之外,小乘佛教中的某些部派也有在“三藏”的基础上,增立杂藏(如大众部),或咒藏(如上座部中的犊子部)而说“四藏”的。增立咒藏、菩萨藏(如上座部中的法藏部),或杂集藏、禁咒藏(如大众部中的一说部)而说“五藏”的;大乘佛教也有说“二藏”(声闻藏、菩萨藏),或“八藏”(胎化藏、中阴藏、摩诃衍方等藏、戒律藏、十住菩萨藏、杂藏、金刚藏、佛藏,见《菩萨处胎经》卷七《出经品》)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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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华岩佛教博物馆馆藏《大藏经

不过,在当时及以后的一个相当的长时期内,“大藏经”一词并没有被佛教学者所广泛使用。从考据学的观点来看,东汉至隋代用来指称“大藏经”的,乃是“藏经”、“众经”、“一切经”,只是从五代开始,特别是自北宋以后,“大藏经”一词见于典册的次数日益增多,呈现出逐渐取代“众经”、“一切经”,成为约定俗成的、普遍使用的佛教术语。这可从五代时后周行□的《大藏经音疏》、北宋文胜的《大藏经随函索隐》、惟白的《大藏经纲目指要录》等著作的题名中得到印证。随着中国佛教的对外传播,“大藏经”后来也成为朝鲜、日本佛教中经常使用的一个名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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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宋以后,崇尚佛教,曾“手写《金刚经》,常自读诵”的宋太祖赵匡胤,为弘扬佛法,扩大佛经的流布,于开宝四年(971)敕高品(宫廷的内侍)张从信到印刷业较为发达的益州(四川成都),以《开元释教录》中的《入藏录》为基准,并以千字文标写帙号,雕造了我国第一部木刻本《大藏经》,世称《开宝藏》,以此为标志,汉文《大藏经》步入了刻本时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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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文《大藏经》的版本众多,自北宋初年《开宝藏》雕印以来,迄目前为止,在我国和高丽(韩国)、日本雕印(或排印)的汉文《大藏经》约有四十种。但这只是一个概数,因为要确切地说出历代藏经的版次是十分困难的。其中的原因有:古代的一些版本,大多在流传过程中散失,完整地保存下来的仅数部而已。而在《大藏经》雕印的同时,佛经的单行本也在雕印,今存的一些带有千字文帙号和题记的刻本佛经,既可能是历史上某种《大藏经》的组成部分,也可能是据某种《大藏经》翻刻的单行本。